面对新技术、新业态的蓬勃发展，杭州立法工作着眼于实际、紧跟时代步伐，通过一系列具有开创性、引领性的立法实践，积极为人工智能、数字产业等新质生产发展加码赋能，以坚实有力的法律保障和升级优化的法治环境，促进经济社会发展更高质量、更可持续。

  高质量立法筑基

  护航新兴产业稳健前行

  随着汽车智能化、网联化技术的快速发展，作为汽车工业与信息技术深度融合的产物，智能网联车辆（又名自动驾驶车辆）是未来汽车产业的发展方向。在这一新兴赛道上，杭州依托法治创新跑在了前头。作为全国首个为智能网联车辆上路立法的省会城市，也是全国首个赋予功能型无人车上路通行路权的城市，2024年5月1日，杭州正式施行《杭州市智能网联车辆测试与应用促进条例》（简称《条例》）。《条例》不仅明确了智能网联车辆的定义、分类及测试应用的基本原则，还详细规定了测试与应用的申请条件、审批流程、监管要求等关键环节，为开展智能网联汽车“车路云一体化”应用试点、智能网联汽车准入和上路通行试点提供良好的法规支撑，也成为了推动技术创新和产业升级的重要催化剂。

  “目前智能网联车辆上路的权限，是由市经信局组织专家技术论证后，会同市有关自动驾驶联合工作机制成员单位共同决定，流程很明确，最大限度避免行政机关因为部门顾虑而妨碍自动驾驶测试与应用活动，在立法技术上保障全应用场景向企业开放。”杭州市司法局相关负责人介绍，这不仅让企业可以实打实地依法依规开展测用活动，也给对方验证技术方案，完善自动驾驶算法提供了广阔的舞台，为智能网联车辆产业的发展提供了强有力的政策扶持和制度保障。

  值得一提的是，《条例》在解决智能网联车特有的法律问题上展现出了高度的创新性。针对智能网联车辆无驾驶员或随行安全员时发生事故的情况，规定测用主体应当立即停驶，将事发前至少90秒的完整数据提交给公安机关交通管理部门，便于其根据事故原因和各方过错程度确定事故责任分配。

  与此同时，作为国家智能网联汽车“车路云一体化”应用试点城市，杭州不断深化智能网联车辆创新应用，全面推行从局部到全域开放的测试示范开放政策。以划定先行试点区域赋予区县政府部分市级管理权限，认定全市八城区等共计3474平方公里为智能网联车辆测试与应用先行试点区域，开放道路里程超2500公里，实现全市建成区成片联网和西湖、良渚等地标景点全覆盖。此外，杭州还打造了智能网联汽车高铁枢纽特等站（杭州东站）出行线路。

  目前，杭州已向16家企业发放测试与应用牌照474张，基本形成了“大小车同步、低速车创新”的局面，已累计安全测试与应用里程超过120万公里，主动事故率为零。试点区域95%以上交通信号机和标志标识联网上车应用，服务应用车辆超万辆。创新项目和特色场景的应用，不仅提升了城市交通的智能化水平，也成为了当地鼓励智能网联车辆技术的研发和创新、推动产业升级和转型的生动写照。

  “未来，我们还将聚焦技术手段和管理能力的双重提升，在促进新质生产力发展和保障公共安全之间进一步完善相关的制度规定。”杭州市司法局相关负责人表示。

  前瞻性法治服务

  激发数字经济腾飞活力

  在当下的数字经济时代，数据已成为新的生产要素和核心资源。数据相关知识产权保护既是激励创新的基本手段，也是创新原动力的基本保障，更是新质生产力发展对知识产权制度提出的时代命题。

  作为全国数字经济发展的先行者，杭州在法治服务保障上积极进行立法探索，前瞻性的立法在保护数据生产者的合法权益、促进数据合法流通和交易的同时，也激发了数字经济的发展新活力。

  2024年6月1日，杭州率先开展数字贸易地方立法，施行《杭州市数字贸易促进条例》。作为全国首部数字贸易领域地方性法规，《条例》结合杭州数字贸易发展实际，在清晰界定数字贸易概念的基础上，围绕数字贸易业态模式、主体培育、数字营商环境、开放与合作、保障措施等方面作了清晰规定，以法治之力推进杭州数字贸易领域新技术、新业态、新模式的发展和应用。

  无独有偶，今年1月1日，《杭州市知识产权保护和促进条例》正式施行。基于此前杭州在数据相关知识产权保护探索的经验，《条例》提出鼓励和支持数据处理者取得数据相关知识产权登记证书并加以运用，鼓励将满足一定条件的数据集合作为商业秘密保护，强化数据相关知识产权保护。

  “像是实验数据、分析预测系统、特定算法模型等具有人类智力成果属性的数据均可登记，有力推动从知识产权角度对新质生产力的保护。”杭州市司法局工作人员介绍，相关立法在提升保护力度、优化管理服务的同时，也是鼓励杭州在数据知识产权权益保护、数据产品商业秘密认定等方面继续领跑全国。

  而截至2024年10月，浙江省数据知识产权登记12360件，占全国登记件数的78.9％，其中杭州以近80％的占比独占鳌头。目前全国近2000家企业进行数据知识产权登记，登记件数前10名的企业中，7家为杭州企业，且涉及电商、低空经济、物联网、生物科技等多个领域，企业研发投入与政府对研发成果的保护相得益彰，共同发挥新质生产力对社会进步的推动作用。

  “调研时我们发现，虽然近年来数据流通交易活动增长迅速，但在市场制度、参与主体和配套服务上还存在一些制约。”杭州市司法局的工作人员表示，过去由于数据产权和流通交易的基础性制度缺乏，许多掌握海量数据的平台型、数据要素型企业不敢、不愿向市场提供数据，造成合规数据产品供应不足、质量不高。

  一部能为数据保驾护航的专项立法是发展所需，也是时间所迫。2024年10月30日，杭州市第十四届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二十次会议通过《杭州市数据流通交易促进条例》，这部即将于今年3月1日起施行的地方性法规规定了数据权益归属和流通交易的主要制度，明确数据处理者可以加工使用数据，并对产生的数据产品享有权益。此外，该《条例》鼓励开展数据权益登记、鼓励第三方服务机构参与登记、鼓励数据入场交易的同时允许自主交易等，无不展现了“数字之城”杭州对数据交易领域秉持开放共建、尊重市场的理念。

  为支持企业和基层政府的各项“先行先试”工作，《条例》还设置了政企沟通、容错免责、审慎监管和“沙盒监管”等条款，为市场主体和监管机构的探索实践预留了法规依据，大大减少后顾之忧。

  这其中，杭州“中国数谷”便是在此理念下实践探索的先行者。“《条例》的出台将有利于我们探索数据资产化实现路径，构建领先的优质数据产业营商环境。”

  《2024年数据要素生态指数（城市）评估报告》显示，杭州市的数据要素生态指数估中仅次于北京、上海，位列全国第三。杭州数据交易所成立不足一年半但增速惊人，2024年交易3534笔，成交金额46.3亿，增速位居各交易所前茅。（王悦/文 杭州市司法局/供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