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组两首绝句,作于宋光宗绍熙三年十一月。两首诗可以当成一个整体来读,第一首更像是一个序,交代了写作背景,第二首才正式把想说的话生发开来。
我们先看第一首,首二句呼应题中风雨大作,大风席卷江湖,四山声响如巨浪。这又何尝不能理解为政局的风云诡谲和自己的激烈壮怀呢?
“溪柴”,若耶溪一带的细柴,“蛮毡”,西南夷所产的毛毡。相比于屋外的寒风冷雨,软暖二字有无限慵懒之感。作者盖着毡子,抱着猫儿依偎在炉火旁陷入沉思,带出了下一首。
僵卧孤村,是作者当下的遭遇,因为力主北伐,遭受政敌谗言,不得不放归故里。现在年近七旬,即便有心报效国家,恐也无能为力,正自可哀。但作者心忧时局,无暇自哀,希望能在余年再次为国家镇守边疆。
夜已深,听着窗外的风雨声睡去,然而进入梦乡的,却是我骑着铁甲战马踏过北方冰冻的河床。收复故土,只能形诸梦寐,与杜甫每饭不忘君异曲同工。